尺素

【鹰寡鹰】五次寡鹰没能好好过圣诞，一次他们如愿以偿

这篇是赶工出来的贺文啦，没有写大纲也没时间进行修改了，感觉人物性格没把握好，逻辑什么的也基本都被吃掉了，我自己其实各方面都不太满意，不过既然写了就发出来吧。大家多包涵。

 

1

圣诞节刚刚过去，伦敦街头仍是一派热闹景象，全无冬日里应有的萧条，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把那些花大价钱买的，一年只用的上一次的一次性绿色植物以及上头的装饰品扔到回收站*，然后又准备花另一笔大价钱买另外一些一年只用的上一次的一次性物品打扮家里以迎接新年。

Natasha匆匆走过街头，将外衣又裹紧了一些，侧身灵巧地避开又一名艰难地抱着圣诞树的胖子，借着街边的橱窗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永远不明白这些普通人的想法，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有什么好庆祝的呢？更不要说还要花那么多钱，买一堆保质期只有一天的垃圾。

不过她对于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绝对欢迎至极，毕竟这对于她甩开那个一直远远跟着她的戴墨镜的家伙只有好处。上帝作证，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难缠的家伙，那个该死的她到现在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特工，已经跟了她整整一天一夜。而且看起来他毫不介意自己已经被Natasha发现的事实，继续这么大咧咧地跟着，也并不采取任何行动，似乎只是在考验她能不能把自己甩掉，而Natasha不得不承认自己难得的甩不掉这条仿佛长在了她身上的尾巴。那个混蛋就好像看着猫一次次徒劳无功地尝试抓住逗猫棒的猫主人，Natasha就是那只不幸的猫。

Natasha有些气恼地呼出一口气，又紧走了几步，多年的特工训练让她能够在满是人头的大街上穿行自如，脚步一点都没有被拖慢，反倒是越走越快。她拐过一个弯，同时不着痕迹地往后看了一眼，那块牛皮糖意料之外地没有出现在视野之中。

甩掉他了？

Natasha不敢大意，又过了几条街之后，发现身后确实没有那个墨镜小子的身影了，才闪进了一条小道上，没想到一转身，却看到了那张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脸——或者说，那副最不想见到的墨镜。

寡妇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对上了那个家伙长着金灿灿毛发的头。

“嘿，别出手。”那个金发混蛋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我没有恶意。”

这家伙是个美国人。Natasha根据口音迅速下了判断。他是CIA特工？NSA特工？还是那个最近兴起的名字长到Natasha不想去想的组织的特工？

“你指望我相信一个跟踪了我一整天的家伙没有恶意？”

“你知道我要是想的话，早就可以杀了你的。”

Natasha，或者说黑寡妇不想与他多说：“少废话，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美国小子用右手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在想……你愿不愿意为神盾局工作？”

追杀的事件Natasha遇到过很多，挖墙脚倒是她第一次见。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傻子，居然想劝说克格勃的王牌特工为美国组织工作？不过她现在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哪个传说中的神盾局的特工了。

眼前这个青年见她没什么反应，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了起来：“神盾局，就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简称啦，因为太长了所以我们就叫神盾局，比较好记……我的上司派我来暗杀你，你知道你现在在神盾局的黑名单上排到了第三名吗？他们说你威胁很大必须得死，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加入神盾局，所以我就擅自来找你了。啊！局长不会因此扣我工资吧？”

Natasha的理智提醒她现在应该直接敲晕他，把他带回克格勃进行审问，但她的感情不知为什么背叛了她的理智：“为什么？”

“哈？”面前的人终于停下了唠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想让我加入？”

“你没有杀那个孩子。”那个人的眼睛透过了墨镜，直接与Natasha目光交汇在一起，“我监视了你的任务，你没有杀那个孩子，你不像他们说的，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你值得第二次机会。”

该死，世界上怎么会有眼睛这么纯净的特工？Natasha一时无语。隐藏情绪和看透人心是她最擅长的，而她能看出他是说真的，他真的相信她不是一个坏蛋，简直傻透了。

不知怎么的，她的感情叫嚣着相信这个蓝眼睛特工，而她的理智也不合时宜的偃旗息鼓，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与那个傻小子一起上了回神盾局的飞机。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Clint Barton，代号是鹰眼，你可以叫我Clint。”Clint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满盛了笑意。

鹰眼么？Natasha已经亲身试验过了这个代号的准确性。

“还有，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圣诞节，我不得不在狙击镜里看了你一整天。难得的圣诞欸！我都没能好好过！法定节假日还要加班，我回去要让局长给我三倍工资！”

 

*我记得看过科普说国外每年圣诞后都会有专门的回收站回收圣诞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

 

2

这是Natasha加入神盾以来的第一个平安夜，但她只能躺在床上，对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而非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热闹的庆祝耶稣诞生。在加入神盾局之后她接受了为期一年的监视期，条件之一就是在任务之外，她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接受神盾局24小时的监视，这个监视期会在两天后宣告结束。

其实对她而言无所谓，反正她也从来不过这个无聊的节日，而且相比于和一群人在一起傻乎乎的庆祝一个不存在的人的生日，她选择自己待着，再说，她可是俄罗斯人。*

“你们不能不让我进去！”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吵闹的声音，Natasha一下子就辨别了出来这是Clint，整个神盾只有他会在这里这么吵吵嚷嚷。

“你没有权限进入这里。”

“我有七级权限！”Clint不依不饶，而Natasha知道七级权限不代表他能进入这里，但她也知道没什么能让他回头的，她直起身来，坐在床边，等待Clint或早或晚进入房间。

“你没有权限进入这里。”门外的守卫只是机械的重复这句话。

“Natasha就是我带回来的，我是她的S.O.**，我有权去看她！”不，他没有。Natasha心想，就算是她的S.O.，在非任务期间，也不能随意看望她，更不要说他S.O.的头衔还是因为跟Fury软磨硬泡了一个月，Fury实在受不了才给他的。

守卫大概已经不想与他废话：“离开这里！”Natasha能想到守卫已经将手上的枪对准了Clint——完全错误的选择，这只会进一步激怒他。

随后Natasha只听到了一声闷响，想也知道是Clint放倒了守卫，下一秒，房间门就被打开了，Clint手上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拉过一把椅子，倒转后坐下。

“你来做什么？你知道我还在监视期吧？”

“今天可是平安夜，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过。”Clint总有这种魔力，将所有事情都说的好像不是他的问题。

“就因为这个？你的行为会让你被关禁闭的。”Natasha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所谓的S.O.，却比自己更不遵守任何神盾规范的家伙。她不能理解Clint的想法，不就是一个平安夜吗？

Clint不在乎的把盒子抛给了Natasha：“也就几天而已，又不是没被关过……哦，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不就因为带你回来被关了么。我这样的特工，不出任务多浪费资源，他们不会让我在禁闭室里呆多久的。”

Natasha也仅仅是随口一说，一年的时间足以让她认识到面前这人的固执，他想做什么事情，几乎没有可能被阻止。所以她不再说什么，只是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Clint一脸“你的智商被吃了吗”的表情看着Natasha：“圣诞礼物，给你的。”

Natasha当然知道这是圣诞礼物，但她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所以她也懒得再争辩，直接拆开这个包装粗糙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圣诞贺卡，以及一顶红色的圣诞帽。

圣诞礼物？就这样？Natasha挑起一边眉毛。

“刚刚出任务回来，没时间挑礼物了。不过没送礼物的人没有挑剔的权利。”没等Natasha张口，Clint已经自说自话的赌上了Natasha嫌弃的话，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你又欠了我一个圣诞节，以及一份圣诞节礼物。”

Natasha决定逗逗这个自信的家伙：“我想说，你知道我是俄罗斯人吧？”

“怎么了？”

“俄罗斯没有圣诞老人，我们只有严寒老人，而且是穿蓝色的，不是红色。”

“什么？”Clint愣住了，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还有，俄罗斯的圣诞节是1月7日，不是12月25日。”

看着整个人瞬间呆住，如同做错了事，等着老师惩罚的学生的Clint，Natasha笑了起来：“不过，谢谢了。”她带上那个她觉得傻得跟Clint有的一拼的圣诞帽，“入乡随俗，圣诞节快乐。”

瞬间，Clint换成了开心的神色，露出了典型的Clint式笑容：“圣诞节快乐，Natasha！”

直到达到目的的Clint乖乖与那些迟来的特工们一起离开房间，Natasha才轻声低语：“其实圣诞节也没那么傻。”

 

*俄罗斯因为信仰东正教，所以圣诞节是在1月7日而非12月25日。

**S.O.，看过《神盾局特工》的话应该知道，意思是监管人员。

 

3

如果说被人拿枪追着，满头大汗地跑过澳大利亚大夏天*的街头，也算是“过圣诞”的话，Natasha绝对会把这放到她过得最糟的圣诞节列表前五。

“热死我了。”一旁的Clint紧跟着Natasha的步伐，跳过一个栏杆，随手扔掉刚刚伪装用的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子，但圣诞老人的衣服还是让他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为了在盛大的圣诞节活动上接近任务目标，他不得不“献身”扮演圣诞老人，这也让他现在不得不穿着厚厚的圣诞装在25摄氏度的天气下奔逃：“天哪，这些澳大利亚人是什么做的！大夏天的穿这些东西不会热得脱水死亡吗？我觉得我要中暑了，不，我说不定已经中暑了。”

好吧，加上一个不停抱怨的队友，这让今天绝对能在她最糟的圣诞节列表里独占鳌头了。

虽然嘴上在发着牢骚，但Clint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缓，他和Natasha一起迅速躲到垃圾桶后，随后向后掷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高喊：“别说圣诞老人没有给你们圣诞礼物！”身后很快传来咳嗽的声音，Natasha知道这肯定是Clint藏着的催泪瓦斯箭头。他们没有多做停留，趁着一部分追击者被催泪瓦斯绊住脚步，他们赶紧逃离现场。

“好吧，看起来这个礼物他们不是很喜欢，不过我也没有别的礼物了。”一旁的Clint还在喋喋不休，他们又迎来了另一轮枪击，他朝后喊着，“别追了！我的礼物都送完了！”

一枚子弹几乎贴着Clint的脸颊飞过：“这些人居然试图枪杀圣诞老人！圣诞老人！他们不怕以后的圣诞节都没有礼物了吗？他们还有没有一点童心了？”

“我相信任何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圣诞老人’都不会扔掉他们的圣诞帽，以及，如果你不说那么多话，会不那么容易脱水。”Natasha瞪了Clint一眼，让他只能把剩下的牢骚全都吞回肚子里，跟着Natasha又跑过一条又一条小巷，狼狈地躲避着子弹的扫射，直到甩开所有的敌人，又回到神盾局的安全屋中。

Clint一身臭汗，几乎瘫在了椅子上，一边喘着粗气，用袖子擦着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珠，一边又开始了话痨模式：“我怀疑Fury那个家伙肯定是算准了，每次圣诞节都给我下任务，就不能让我好好过个节，这是绝对是压榨员工。以后我再也不要接圣诞节的任务了，也再也不要接澳大利亚的任务了。今天可是圣诞节，他们不打算休息一下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Natasha不想去跟他争辩就是因为圣诞节活动，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警卫，还有接什么任务从来不是他能决定的。经验表明在他发牢骚的时候跟他争辩只会助长他的气焰，听这家伙唠叨已经够烦的了，Natasha可不想为他的唠叨贡献一份力量。所以她只是将刚刚顺手偷的一套衣服扔给Clint：“你的圣诞礼物，快换上，我可不要跟一个圣诞老人一起招摇过市。”

“哦，Natasha，我真是爱死你了！你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圣诞老人！”Clint夸张地做出感动的表情，好像就要扑过来给她一个熊抱，但Natasha知道他不会这么干。

“少贫嘴了。”Natasha转身去检查安全屋的武器配备，挑拣着他们能够用得上的东西，他们已经暴露了，必须要连夜撤离这里。

Clint嘻嘻一笑，拿着那套衣服进了房间，很快就换上了一身干爽的夏装：“我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我再也不要扮什么圣诞老人了！”

“那你还要过圣诞节吗？”Natasha指了指房间挂着的钟，指针显示圣诞节已经离他们远去了三分钟。

“不！”Clint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美国离这里还有时差的吧？这不算过了圣诞节。”

“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小子，你现在可是在澳大利亚。”

“不，我还是要说。圣诞节快乐，Natasha！”

Natasha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在某些方面，Clint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比如对于圣诞节的执着。

露出了一抹笑容，Natasha可不会承认，在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个圣诞节其实也没那么糟。

“圣诞节快乐，Clint。”

 

*澳大利亚因为在南半球，所以12月25日正是大夏天。

 

4

“我们的运气真是糟透了。”在又一轮枪声过后，Clint转身拉弓射出一支箭，伴随着爆炸声又蹲下身来，靠着掩体，对Natasha吼道，“今天可是平安夜，在马德里跟人枪战可一点都不‘平安’*！”

“我以为你在两天前的酒店房间里就已经知道了。”Natasha往后开了几枪，几名敌人应声倒地。

Clint以不科学的速度和准度射出手中的箭，但嘴也不停歇：“那可是彩票**，一个数字都没对很正常，不能说明什么……Nat，耳朵。”Natasha迅速蹲下身，将自己的耳朵紧紧捂上，而同一时刻，一支箭伴随着Clint“吃我一记声波箭，hijo de puta***”的喊声，疾速飞向敌人，两秒后尖锐的噪音响起，而一片敌人随之倒下。

Natasha捂着耳朵，对着刚刚蹲下的Clint叫着：“但一个出现在头奖上的数字都没有也很难得。”她不担心Clint因为噪音干扰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反正他懂得唇语。

“但……好吧，你是对的，我的运气真是糟透了。声波箭威力过去，Clint再次站起身，一下子射出了三支箭，直直插入最后三支枪的枪口，随后爆炸开来，“幸好这个可不靠运气。”枪声终于停了下来，Clint把弓放在嘴边，做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吹枪口的动作，然后把手伸向蹲着的Natasha。

Natasha握住Clint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你知道我每次看你射箭总觉得不科学吧？”

“拉弓，射箭，就这么简单，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Clint骄傲地笑了起来，神色却在下一刻变得紧张，他飞身向她扑来。

“Nat，小心！”

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Natasha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听到Clint的声音响起，同时自己被大力推开，伴随着两声枪响，然后Natasha的世界突然就变成了一片血色，Clint在她面前倒了下去。

“Clint！”

 

Natasha守在重症监护室的窗边已经有四天，而那个令她担忧的人还未转醒。为她挡了两发子弹的Clint此时左手连着输血管，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四天以来，Natasha几乎不敢闭一下眼睛，不仅仅是因为担心错过Clint的醒来的时刻，更重要的是她一闭上眼，Clint倒在她面前的画面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甚至能感受得到Clint的血从他胸前流过她的手，在冷风中失去温度，很快凝结。这不是Natasha第一次看着队友倒下，却是她第一次如此为一个人担忧、惊慌到无法入眠，她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Clint，我又欠了你一个圣诞节。”Natasha低声喃喃。

Natasha就这样坐在病床边，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Clint，等待着床上的人苏醒，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只有心电图器上不断跳跃的曲线，能够让人感受到这个房间的时间正在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Clint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睫毛也抖了抖。Natasha没有忽略这一点动静，她瞬间如同被注入活力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附身轻声问道：“Clint，你醒了？”

没有回答。病床上的Clint极其艰难地撑开双眼，眼神还有些混沌，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嘴巴动了动，多日没有饮水的嗓子只能发出一些虚弱而干哑的声音：“这里……是哪？”

“这里是马德里的医院，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感觉怎么样？”Natasha赶紧拿起旁边放置的水和棉签，转身却对上Clint迷茫的表情。

“你……是谁？”

“Clint，你……”Natasha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但很快反应过来，Clint受伤的是胸部，头部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于是她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几度，“Clint你不要闹了！”

眼前这个性格恶劣的，刚醒来就想着恶作剧的家伙瞬间卸下了那副伪装出来的迷茫，换上了恶作剧得逞的表情：“你说我昏迷四天了，所以现在可是神圣无辜者节****。就像你说的，入乡随俗。”

Natasha瞪了他一眼，手上用棉签沾水涂抹Clint嘴唇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如果不是四天没休息，我绝对不会被这么简单的骗术骗过。Natasha心里想着。

“你被我骗到了吧？你刚刚绝对被我骗到了！”Clint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洋洋，“哈哈，我骗到了世界上最强的女间谍黑寡妇。”

“闭嘴，鹰眼。”Natasha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你这么有活力，就不用喝水了吧？”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可是神圣无辜者节，开什么玩笑都可以。”

“作为一个昏迷了四天的重伤患，你能不能停下你的嘴巴。”

“当然不能，否则你就要怀疑我有没有被人掉包了。”

好吧，他是对的。Natasha偷偷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又能拿这个家伙怎么办呢？

 

*平安夜，即Silent Night，silent是“寂静的，无声的”的意思，但因为是中文，只能这么写了。

**西班牙每年12月22日，会开出一个年终彩票大奖，名为大胖子彩票，奖池总额高达22亿日元，每年开奖那天很多西班牙人都会守在电视机前。

***hijo de puta，西班牙语的SOB的意思，千万不要学啊！

****西班牙每年的12月28日，即神圣无辜者节，也被称为西班牙的愚人节，当天报纸什么的会有各种假消息满天飞，人们也会互相恶作剧。

 

5

Clint Barton，或者说鹰眼，神盾局最强的特工之一，失踪了。

Natasha有些愤怒地瞪着眼前三名神盾初级特工，虽然她知道不是他们的错，但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他们撤离，Clint也不会独自冒险引开敌人，而因此失踪三天。

12月23日，执行完任务的Natasha进入Fury办公室的时候，还想着这次总算赶上过一个圣诞节了，没想到刚进门就接到了Clint失踪的消息，而现在已经是26号凌晨两点，他们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Natasha也因此不管不顾的坐上昆式战斗机直接飞了过来。

“你们说你们一点头绪都没有？”Natasha提高了声音，而面前的几名特工羞愧的低下头，“你们的特工训练都训练到哪里去了？三天了，别说救出同伴，你们连敌人是谁都没判断出来！”其实Natasha知道，这是在迁怒，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她早该在第一时间就过来。

Natasha又做了两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从头再跟我说一遍任务过程，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事实证明，虽然这几名初级特工还很嫩，但基本的特工素质还是具备的，只是对看了一眼，他们中负责的那一人就开始用简洁的语言，条理清晰而又详细的描述他们从接到任务出发，到顺利完成任务后突然被一支来历不明，装备先进的队伍突袭，再到最后Clint掩护他们撤离而失踪，他们回到安全屋的全部过程，另外二人时不时会从旁补充。

但这丝毫不能让Natasha感觉轻松一点。她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们无法判断出这群敌人的身份了，A.I.M.*目前还是神盾七级以上特工才有权知道的秘密，而且看起来他们就是冲着Clint来的。但她对于A.I.M.为什么要对Clint下手也毫无头绪。因为他们两个人加入复仇者以来的任务太高调了吗？但所有的复仇者任务记录中都应该已经把他们的身影抹消掉了才对。他们甚至设定了一个程序监视所有的网络系统，只要是电视或者网络上有任何一张照片，或者任何一段录像有他们的身影，都会自动被消除。

但她相信Clint不会这么简单就束手就擒，他一定会给Natasha留下什么追查的线索。

追踪箭头？Natasha打开安全屋的电子系统，输入Clint追踪箭头的频率，但失望的发现电脑显示追踪箭头的定位系统在三天前激活后没有多久就被关闭，恐怕是A.I.M.的那群养蜂人发现了Clint的追踪箭头，将它毁了。

她起身，打算去追踪箭头最后一次发出信号的地方看看，Clint一定会千方百计地留下什么线索给她。至于那几个菜鸟特工……

“你们呆坐着做什么？想弥补的话，给你们十分钟准备好，去信号发出的最后一个地点。”

就在此时，安全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一瞬间，Natasha将寡妇蛰对准了门口，却发现是有些狼狈的Clint。

“Nat？你怎么会在这里？”

“密码。”Natasha只是吐出了一个词。

“真的要这样吗？好吧好吧，Trick Shot*。”Clint不情不愿地说出那个词。

听到这个回答，Natasha才满意的放下寡妇蛰。他们之间为了防止对方被别人冒充，口头约定了彼此的身份密码，而刚刚Natasha无法判断身前的Clint是否是真的。

“Nat，你怎么在这里？”Clint见Natasha不再戒备，又抛出了开始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我不会在这里？你已经失踪三天了。”Natasha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吧？是吧？”Clint笑了起来，Natasha没有回答，她可不想理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放心吧，那群A.I.M.的混蛋可困不住伟大的鹰眼。我趁他们不注意就逃走了，最后还送了他们一个圣诞礼包——或者说，炸弹包。”

Clint走了过来，给了Natasha一个大大的拥抱：“别担心了，我没事。”

Natasha只是摁住他的肩膀，仔细检查了他的全身，发现确实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才终于放下心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Clint夸张地痛呼起来。

Natasha转过身，向已经愣住的初级特工们挥挥手：“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十分钟后撤离。”那三名特工的察言观色能力还算及格，赶紧进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神盾局的两个顶级特工。Natasha怀疑明天神盾局就会有“鹰眼与黑寡妇真的是一对”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虽然他们没有在一起，或者说，还没有。

“对了，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这个。”Clint从衣服内侧摸出了什么，“这次是我欠了你一个圣诞节，所以给你带回一个圣诞礼物做补偿。”

一条银色的箭头项链躺在他的手心。

“所以我在担心你的时候你还跑去买了一条项链？”Natasha没好气的瞪了Clint一眼，但还是接过了这条项链。

“你承认你担心我了！”Clint笑得就好像得到了一块糖果的小孩子。

Natasha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把项链又塞进Clint的手心：“帮我带上。”

“遵命，女士。”

Natasha现在肯定明天神盾局就会有“鹰眼与黑寡妇真的是一对”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了。

 

*A.I.M.，Advanced Idea Mechanics即先锋科技，漫威中的一个反派组织。

**Trick Shot，即捷射，Clint的师傅之一，用的是EMH里的梗。

 

+1

Natasha从睡梦中醒来，往床头看去，电子闹钟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12月25日的早上七点。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也被这细微的动静吵醒，惺忪的眼神看向红发美女，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怎么了，Nat？”

“我在想，神盾局倒了也是有好处的。”Natasha回想起他们的前几个圣诞节，“至少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过一次圣诞节了。”

她附身轻轻吻上男人的嘴唇，一条银色的箭头形状的项链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晃。

“圣诞节快乐，Clint。”

“圣诞节快乐，Nat。”